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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五中文网 www.95zw.cc,少年铁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怕失败的人永远不成功。\\WwW、qВ5。cOM\\一个真正成功者的特色是:不是从未败过,而是善于/敢于/擅长于反败为胜。

    大将军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有“大道如灭’这样的对手他也心头沉重,心情更不好过。

    “你终于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了,在我跟你相交廿五载,还以为你守得住,不逾矩,可以重任。”

    他斜睨着于一鞭,他的话和眼神一样,也如鞭子。

    然而在他这样说的时候,他心里也不无悔意,但是他不是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,而是后悔自己太沉不住气,以致不能不动声色就置于一鞭于死地,世上有一种人,只知道利用朋友,而不许朋友利用他;只知道要求朋友,不给朋友要求他。大将军无疑就是这种人!

    又一个背叛我的人!

    我为什么要把他迫成这样子!

    ——看来,他本是不想与我公然为敌的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闹到这样子?叛逆我的人,一个又一个,难道我已众叛亲离?

    红男一再叮咛。劝诫过我:再这样迫下去、杀下去,我将会一个朋友。战友都没有!

    我讨厌她的啰嗦!

    ——可是怎么啰嗦都好,她劝的,我还是可以听得进去的。

    因为只有她不会害我!

    因为我是她的丈夫!

    因为她是我的夫人!

    ——如果她要害我,早都害了!

    ——如果我要杀她,早都杀了!

    她虽然把收养冷小欺的事瞒着我,那是女人之愚,也是妇人之仁:竟以为养大成*人的仇人之子就不会找我报仇!

    ——天下没这般便宜事!

    ——他今天不恨你,难保有日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怀恨你!

    ——他今天不杀你,不等于老了的时候也不杀你!

    与其为自己一手抚育长大的人所杀,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。

    别怪我狠。

    不狠的人永远上不了台面。

    ——在江湖上心不够狠的人更活不长命。

    ——在武林里手段不够辣的人只有给人施辣手的份儿!

    可是再辣手,也不能砍掉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——我的手下己一个个给我“清除”掉,就像一个人失去了手足,脑袋瓜子再厉害也成不了大事!

    大事不妙!

    连于一鞭也造反了!

    ——他是我逼成的吗?

    ——是我做错的吗?

    ——都是我的脾气误事!

    怎么近日我完全抑制不了脾气?

    我老了?

    我累了?

    还是我所习的武功,使我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,越来越难以自抑?

    这该怎么办?

    ——‘风四扇门’已将近冲破最后一扇门了,决不能半途而废!

    ——“走井法子’眼看大功告成,更不可前功尽弃!

    我要强撑着!

    ——尽管孤独、无奈。

    本来,一个真正的大人物,理应是喜怒无常但也喜怒不形于色的。

    做大事的人物,本就该让人高深莫测,难以观形察色。

    但我最近不成了。

    ——大喜的少。

    ——大怒的多。

    ——喜怒无定如故,但俱形于外,乱于中。

    这不大妙。

    大大的不妙。

    我到底是干什么来着?

    我怎么失去了往常定力?!

    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邪了?!

    ——不行,有机会,得还是找红男问问。

    只不过眼前是一关:

    于一鞭这家伙,竟在这要命的关头,给我这一记狠招!

    ——他若与追命铁手联手,我这可背腹受敌!

    这招虽狠,但我自信还是应付得了。

    因为我是大将军。

    因为我的“屏风四扇门’已接近最后一扇了。

    因为我会“走井法子”。)

    于一鞭的样子很苦涩。

    向来,他的表情都很苦情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叛你,我这样是你一手造成的。我再不反你,你也一定会把我清除掉,你是迫虎跳墙。”

    “少卖清高!”大将军仍以他一贯的咄咄逼人、理屈气壮地道,“世间所有的反贼都不会说自己不顾道义,而会推咎是官逼民反,逼上梁山——谁会说自己只是为权为利誓死周旋而已!”

    于一鞭惨笑道:“我确是迫不得已!”

    追命见于一鞭很有些愁惨的样子,上前一步,道:“于将军,势已至此,无可挽回,咱们就联袂一战凌落石,谁也不必怕谁!”

    于一鞭却横退了一步,横鞭横目横声叱道:“我反大将军,是他逼我的,我可不能引颈受戮。但我跟你们也不是一伙的。咱们仍不是朋友!”

    这句话一说,大出大将军的意外。

    铁手只觉对这满脸铁色苦面愁容的人肃然起敬,拱手道:“好,真是大道如天,各行一边。你反你的大将军,咱们拿咱们的凌落石。”

    追命却一笑道:“于将军,你又何必着相呢!这一来,咱们这可成了三角演义,各自为政而又相互对埒了。这可谁都没讨着好处。”

    于一鞭却瞋目瞪向杨奸:“怕只怕断送给渔人得利虎视眈眈的司马懿!”

    于一鞭退了三横步,使落山矾岗上的局面变成了:

    鞭

    一

    于

    大将军的“三角形”

    追

    命

    铁

    手

    大将军见于一鞭不肯与铁手追命同流合污,并不沆瀣一气,也觉得颇为意外。

    “他们的师弟冷血杀了你的子侄于春童,你应该找他们报仇才是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春童的性子。他是咎由自取,冷血不收拾他,我也会教训他。”于一鞭涩声道,“于春童也不姓于,他原是以前曾副盟主的儿子,我因念旧义,怕你也对他赶尽杀绝,所以认他为子侄,他便改姓于,希望你不察觉,留他的命。可是他屡受历劫,性情大变,想找你报仇又实力未足,所以把杀性戾气却发泄在别人的身上,这也都是你造的孽,那次如果不是我也赶来这儿,包围这里,恐怕你一旦得悉凌小骨不是你儿子后,你连红男母子也会下毒手,不放过吧!”

    大将军一下子又暴怒了起来,喝道:“你少说废话,少来管我的事!今晚你到底要站在哪一边,再有犹豫,我要你死得比曾谁雄更惨百倍!”

    这句话一出,于一鞭的脸色更是难看,只说:“如果我真斗不过你,会在你下手之前自戕,一个人死了以后你要把他的尸体如何处置。那就没啥大不了的了,反正对死人而言是没损失的,就随你的意吧。”

    其实那句话一出,大将军自己也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他说过不要再发脾气的。

    但他又发了脾气。

    ——刚才那句话,足以使于一鞭再无退路。

    没有退路、不留余地之后会怎样呢?

    势必反扑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

    他又何必把人逼到这样无路可走的地步呢?

    他大悔。

    但听到于一鞭这么一番视死如归、死又何妨的话,他又勃然大怒,忍不住就说:“你倒潇洒,一死了之,但你的儿子、女儿,可都还在我手上,却给你这番不识时务的气话更累死。

    于一鞭的脸容似是给人抽了一鞭。

    也像着了一招。

    大将军爆出了那一句,自己也吓了一跳,深觉失言。

    ——话这样说了出去,是仇恨似海、不死不休了。

    他本想找补,但见一向讳莫如深的于一鞭,脸上流露了一种中招、悲恨莫已的神色来,他又觉得颇为痛快。

    ——终于把这老狼给拔了尖牙了!

    于一鞭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他像吞噬了什么,消化得颇为辛苦。

    “当日你说是栽培小儿小女,其实,是把他们引入庄内,当作人质,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“你不能怪我。我没有看错。要不然,你早就了无惮忌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日我把玲儿、投儿送入朝天门之时,也曾揣测过你的用意。但没有办法。我不从命,你岂能容我至于今!”于一鞭沉声一字一句地道,“但他们是身在朝天山庄里,不是在你手上!”

    大将军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额头发亮。

    牙发亮。

    眼亮。

    “都一样!”在山庄里,大将军上下排牙齿也足可叩出星花来,“跟落在我手里,还不是一样!”

    “有点不同。”这次,于一鞭的话也像鞭子一般地回抽了他一记,“你现在还在山上,不在庄内。”

    大将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——落山矶是于一鞭的地头。

    他的军队驻扎在这里。

    如果大将军根本回不了“朝天山庄’,即又如何加害于玲和于投?

    看来,这情势已无可挽回了。

    于一鞭已豁了出去。

    他已和大将军对上了。

    大将军平生最恨的,就是人家对他的不礼貌、不尊敬。

    ——于一鞭公然不受他威吓,还反过来威胁他!

    他现在对于一鞭的恨意,恐怕还要远超于对铁手和追命。

    他恨死他了。

    他本来有机会不动声色地杀了于一鞭:那一次,他约于一鞭到山上来谈,就大可动手杀了他。

    但他杀的朋友也着实太多了。

    杀得几乎已没有朋友了。

    他总要留下一个朋友,来为他骄人的成就而喝彩,来证实他也有不出卖不背叛他的老友的。

    这一念之仁,使他不忍心清除掉这股根扎得越来越深的势力。

    而且已日渐壮大。

    他看于一鞭老实。

    所以才着了招。

    他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个人。

    ——没有人可以背叛我!

    ——没有人能对抗我!

    ——谁背叛和对抗我就先杀谁!

    敌人的攻袭还可以忍受:因为敌人天生就是要跟你对敌的:但朋友的出卖最不好受:因为朋友本来应该是跟自己一同来对付敌人的!

    所以他比较之下,恨追命要远甚于铁手!

    ——因为追命曾是他的“部属’,虽然那是为了要卧底,接近自己。

    但他最憎恨的仍是于一鞭。

    他恨得忍不住还说了出来,说得犹如一声呻吟:“上次,我就早该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于一鞭木然道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答允跟你私下相见?”

    大将军怒笑:“因为你暗恋我!”

    于一鞭一点、一丝、一丁儿笑容也没有:“因为地点是我定的。”

    大将军有些惊觉:“我也着‘三十星霜’查过,这儿没有陷陕。”

    于一鞭道:“这里是没有埋伏。”

    大将军道:“你有人手把这儿大包围,但我也带了不少精英好手来,你有人,我有。你有武功,我更有,你有奇策,我也有良谋。我岂会怕了你?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于一鞭道,“有一样事物是大家都没有的。”大将军一愣:“我有财有权有势,我还会有什么没有的?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没有,而是这儿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水。”

    “这儿没有水。”于一鞭说,“你没察觉出来吗?这座山头完全没有水,没有水源。”

    大将军目光一寒,这次可真像是捱了一招。

    而且还是狠的。

    ——相当狠的一招。

    所以他立即反击。

    用语言。

    “姓于的,只要我下得了这座山,我就要你绝子绝孙!”

    话是说出去了。

    这次大将军没有后悔。

    一点也不后悔。

    因为他已生气了。

    他已给激怒。

    他已必杀于一鞭!

    因为于一鞭伤害了他的尊严。

    ——可是有什么比语言伤人更甚呢(除了文书)?

    往往争吵就是因为这样,初时本无什么不共戴天之仇,但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吵着,自然就有十冤九仇了。

    说了那句话,大将军仍不心足。

    他左手一掣,亮出一支旗花箭。

    于一鞭一看,仿佛看到自己脖子上挂着一条毒蛇。

    他深吸了一口气,身体略向后仰。

    谁都知道他不是要往后退,而是想要扑上去,去强压那一支一擦即着冲天飞射的旗花箭。

    “没有用的。老芋头,你再厉害也阻止不了我发出这讯号。”大将军彷似看见敌人的脖子已扼在自己手里,自是得意非凡,“我的讯号一旦发出去,朝天门的人会立刻宰掉你的儿子、女儿,而且还用最残忍的手法宰杀他们——告诉你,这远比杀猪宰牛还刺激得多了!我可以保证:一定鬼哭神号,呼爹唤娘的!”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又把话说尽了。

    仇又结得更深了。

    ——他从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啊!

    初出道的时候,他可以说是极讨人喜欢的,他喜欢称赞人,使人全心全意为他卖命。他常施恩惠,让人为他效死。他至少懂得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:最少,敌人的命还不是在他手上的时候,话,是不该说尽的。

    (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子的呢?

    是因为自己的武功练得有恃无恐,还是因为习这武功而使自己心浮气躁呢?

    管它的!反正以自己的武功,稳胜,至少,于家两个后人小命在自己手上,先恣意折腾这老芋头一番再说!)

    追命忽然说话了。

    他问于一鞭:“你如果一对一去格杀大将军,有几成胜算?”

    于一鞭居然也真的想了一阵子,认真的答:“三成。”

    追命也居然问了下去:“要是他‘屏风四扇门’都练成了呢?”

    于一鞭:“一成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追命:“如果你跟我们两人一起联手呢?”

    于一鞭摇头。

    追命不信:“半成也无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于一鞭说,“而是因为我不会也不能跟你们联手。”

    追命:“反正都是对敌,你就算不与我们并肩作战,也一洋跟他敌对。联手若可制胜,何不联手?”

    于一鞭:“因为我跟你们不是同一伙人。如果我过来跟你们一齐对付他,在皇上那儿我就说不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于一鞭原是天子派来屯兵领军的,如果他跟追命铁手联战大将军,那就变成皇帝和太傅一起对抗蔡京派系的人,这就几方面都说不过去了。

    事实上,诸葛先生能一直与权倾朝野的蔡京相埒多年,也未尝不可说是皇帝赵佶有心促成的。

    ——只有在派系相互对垒才能取得势力上的平衡,那皇帝就大可永保帝位。安枕无忧了。

    赵佶平时好玩乐,不理朝政,看似荒淫可欺——荒淫是荒淫,但荒淫下一定可欺,像赵佶能对书法游艺如此精擅的人,小聪明是一定有的。就算没有,他身边有的是聪明人,就只看这些聪明人要把才智用在(骗他还是帮他)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是以,于一鞭是不便加入铁手、追命这一边,对付大将军。

    再说,他跟蔡京的渊源也很深。如果跟这当朝大老的关系不够密切,他也不会能在蔡京眼底一直升到天子门下去了,更不能在这位居要冲之地领军制衡凌落石了。

    于一鞭更不欲与蔡京为敌。

    所以他得摆明了:他是凌落石逼他反击的,而不是对抗大将军背后的势力!

    这一点,在官场上,要分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在江湖上,也要格外小心。

    ——很多人就是礼数不足,触怒小人,他日当真是死得不明不白,败得不清不楚,有冤无路诉。

    年轻人许是还不知道这个。

    ——世上原就除了恃“势”、“权”、“财”、“才”做物之外,也一样有恃“年轻’做物的。

    他们以为天下是他们的。

    甚至他一人的。

    可是于一鞭当然不会这样想。

    他很沉着。

    但不愚蠢。

    他已上了年纪。

    他就算不是狐狸,也是狼。

    ——在武林中历风历霜久了,一定的狡狯,是必然有的。

    追命年纪也不小了。

    他是“四大名捕’中年岁最大的。

    所以最明白事理。

    因此他立即懂了。

    “但我还是有不懂的。”追命说,“这山岗有没有,为什么会那么重要?”

    于一鞭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追命转了个话题:“你向他攻袭,也不过只有三成胜算。如果你还要先得抢夺他手上随时都可以发出去的旗花火箭,那岂不是至多只剩下了一成胜机?”

    于一鞭道:“也许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追命道:“除非你不先去抢他手上的箭炮。”

    于一鞭:“可是我已没有选择。”

    ——因为他的孩子在人手里。

    追命笑道:“如果你的孩子已全来了这里,而且还在你麾下高手的保护下,你还抢什么火箭旗号预先庆祝过年不成!”

    于一鞭不解。

    但旋即他就完全明白过来了。

    因为已经有人在叫:

    “爹、爹爹!”

    一队红灯笼闪闪晃晃,于玲和于投——于一鞭的两个孩子——一起出现在高岗上。

    带他们上来的是马尔和寇梁。

    后面押阵的当然还有于一鞭手下的军士们,其中包括了他的副使“快手神楷’招九积。

    大将军一看,登时笑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犹如吃了一招。

    这次,大将军和于一鞭,一齐异口同声地道:“……怎么——?!”

    追命道:“冷血陪小刀、小骨等候将军夫人,铁手师兄闯朝天山庄接凌夫人,我呢?我不能光闲着领闲俸,总有些事可干呀!”

    铁手这回接道:“我们都只是幌子。三师弟一向深谙人情世故,洞悉世事变异,所以前来劝于将军弃暗投明之前,先把令公子、千金接来帐营,以策万全。”

    于一鞭倒抽了一口凉气:“……如果我不是对付大将军,他们岂不是也给你们当人质了?”

    追命笑道:“非也。”

    于一鞭的左右手招九积适时知机地道:“于将军跟崔三爷一上落山矶,这位马兄和寇兄便把大公子、二千金带入帐里来了。”

    追命补充道:“无论咱们谈成或败,我觉得把这两位无辜的孩子送回这儿较妥当。反正,要是你顽冥不灵,偏要为大将军效死,那么,日后大可把他们再送入虎口里去。”

    于投一听,已大叫:“不要,不要,我不要回山庄。”

    于玲还哭了起来,她毕竟比较年幼。

    于一鞭本也想把两个孩子接回来多时了,他的夫人张满枝也央他多次,他不欲大将军生疑迁怒,便一直把事情压了下来,张氏也是宋红男的手帕交,曾找过大将军夫人想办法,凌夫人也跟她丈夫处探问过了,大将军只冷沉地说:“他们不在这里拿啥牵制那芋头?你少插手这种无聊事!”便把宋红男叱退了。

    而今竟能把两个孩子接了回来,无论如何,是免去了后顾之忧,心中对追命大是感激,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。

    追命笑道:“我这样做,不是要你感激我,而是希望你不管是对付我们还是大将军,都可放手一战,这样比较公平。”

    他指向马尔、寂梁道:“这两位对‘朝天山庄’路熟,知道二位公子、千金给禁锢在哪里,要不是他们引路、引走守卫,我还真办不了此事,都是他俩的功劳!”

    马尔谦辞道:“我们只能做些跑腿的事儿,要不是崔捕头的轻功,谁能挟着两个人来去如飞?”

    寇梁则道:“要不是铁捕爷先到马房捣乱一番,大战温氏三杰,吸住他们的注意力,我们两个早给人逮下了!”

    大将军听得冷哼一声,额角发出铁锈似的微芒来。

    于一鞭忽然向追命道:“我跟凌落石一战,败多胜少。我跟他相交廿五载,对他的武功,自是清楚得很。他的‘将军令’我的‘至宝三鞭’还抵得住。我若是败,必败在绝招‘屏风**’下。可是我万一侥幸得胜了,如果决斗地点不设在这儿,我也奈不了他的何。”

    追命、铁手不禁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于一鞭道:“因为他还有奇招。”

    铁手道:“奇招?”

    追命问:“什么奇招?”

    “走井法子。”

    于一鞭沉声、正色、凝重地道。

    “走井法子?!”

    铁手追命都不解。

    ——那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——人名?地名?还是一个特殊的阵法?

    “大将军一生里有三种绝招,跟他交手的人,不可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于一鞭说话的时候,视线没有离开过大将军。

    因为大将军随时可以动手。

    ——一动手,他就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像大将军那样的对手,只伯谁也不能一面跟他交手,一面还能谈吐无碍。

    谁也不能。

    ——就算是诸葛先生亲至也只怕不能。

    可是大将军却似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,反而说了一句:“我一生岂止三种绝招而已——”说到这里,遂想起什么似的,又补充了一句,“——何况,我这一生人过了一半多一点点罢了!”

    ——以他那样的年纪,居然只认为自己只不过“一生人的一半多一点点”而已,斗志力也不可谓不旺盛了。

    于一鞭只好道:“你一向变化多端,高深莫测,‘绝招”当然不止于三种,我这是指你在武学上的‘绝招’,而且,还是要练到了前人所无,独步天下才能作数。”

    大将军冷笑道:“你指的当然是:‘将军令’、‘屏风**’和‘走井法子’了!”

    原来他自己也听出兴味来了。

    ——主要是因为:真正的高手,定必是寂寞的,他们身在高处,难得听到削切的批评。尤其这是敌人:而且这敌人还是多年战友的评语。是以大将军倒是乐得要在杀掉这个心腹大患之前,听听他对自己最得意的几门绝艺有什么看法。

    大将军虽然是大将军,但他也一样好奇。

    他就算十分自私,但也会对自己好奇。

    “‘将军令’是你的杀手锏。当今之世,大概没有一样兵器比你的手更厉烈;就算有、也决比不上你方便,因为那是你自已的手。”

    “‘屏风**’是你修习的气功,这原本是‘九五神君’宋拜石的绝门武功,但却不知如何落在你手上,而且还给你练成了,而且还练到了第三扇的境地。在内力上,当世能跟你匹比的,大概不出六七人吧,招式高明,再加上内力修为如此精纯,这也是我所不如的。”

    “‘走井**’却是你开溜的方式。武功、才智再高的人,也有给打败的一日。你修得这种奇门功法,只要有井,只要有水,便休想困得住你。而且,这逃遁的方式却是最绝的反击之法。本来,陆上的老虎,到水里也得成为死虎,可你却成了水虎,加倍厉害!单止这份武学上的成就,旁人就该为你作传,如果你用于造福天下,必能流名千古流芳百代。试想:你外功、内力和退路都齐备了,加上有智谋、有权势、座下更有高手如云,举世江湖,谁能惹得起你?”

    于一鞭在与大将军开战之前,居然说了那么多“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”的话,连大将军都甚觉诧异。

    但他都听得很舒服。

    ——当然了,有人(而且还是高手,并且更是敌人)这样猛夸自己,那有听了不开心的!

    (唔,对了,该着人为我写一部传,让我可以留名万世,书名就叫……对,就《》吧!)

    于一鞭接着却道:“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并没有马上说下去。

    大将军打从心里发出了一声怒吼:“可惜个什么?!”

    铁手和追命也想追问:

    ——可惜什么?

    往往“可惜’之处,便是破绽和弱点——大将军有弱点吗?他的破绽在什么地方、他的弱点在何处?

    “可惜你的优点已慢慢成了弱点,而长处也转化为短处。”于一鞭道,“譬如你练就了‘将军令’,凌厉无比,你的性情也更变本加厉,处世行事,不留余地,无形中,你已造了不少孽,做了不少恶事,虽然成就也空前壮盛,但早已四面楚歌,仇人无数,而且,武功路子己不能回头走刚柔并济的路子。”

    大将军听得心头一惊,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既然没有了回头路,只好走向更上一层楼的诡烈内功,那就是‘屏风四扇门’。你练成了第一扇,杀性已不能压抑,先杀了义兄老盟主‘不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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