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也情 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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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，那时lily的双眼里正含着疼痛的泪珠望着我消失的影子。

    夜半，一阵密密的雨声和凄厉的吠叫从院子里传来，惊醒了我的睡梦，隐约地还听到一声声细嫩而清脆的小狗狗的低吟。我匆匆跑出院子一看，在刺骨的寒风大雨中，荔枝树下，baby用它的身体紧紧地为lily挡住刺骨的寒风，而lily却无力地扒在地上，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挡住滂沱而下的大雨，让两只刚刚走出它身体的小生命躲在它的怀里。

    我瞬间被它们的举动振憾着，眼睛模糊了。匆匆跑进屋里拿出早几天备下的一张毛毯，把已经湿透了全身的、在冷得发抖的lily小心地抱到毛毯上，再把它的两个小宝宝放到它的身边，一起搬到屋子里。baby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，嘴里不停地发出低声的吼叫。我不明白就里，待到屋子里一看，我才发现，一只刚刚出生的美丽的花白斑点小狗狗在不停地往lily的身体里挤着要吃奶；而虚弱的lily却在不停地用嘴舔咶着它的另一个全身湿漉漉的、却一动也不动的小宝宝那一身雪白的毛。那只小狗狗死了！

    baby愤怒似的不停地围着我在低沉地吼着，仿佛要不是因为我是主人，它就要一大口把我吃掉似的。而lily却不停地亲吻着那渐渐失去体温，渐渐变得冰冷的小狗狗的小嘴。那一刹，我分明地看到lily的眼里流动着悲伤欲绝的泪水。它不停地亲吻，仿佛是在呼唤、是在企求可以用它的温暖来挽回那不应该消失的生命！我惭愧地伸出手，想要抚摸一下lily，企图安慰它，让它平息心中的悲哀。然而lily粗暴地用嘴象咬似的狠狠地拒绝了我，让我的心惭愧得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baby还是以一个狗爸爸威严的姿态，含着泪，在悲愤与无奈中，在夜雨里，跑到那棵荔枝树下，用瓜子挖了一个小洞，再跑到lily身边，亲昵地吻了吻lily，再快速地，在lily还不曾意识到的那一刹，从lily跟前把那个冰冻的尸体叼了起来，跑到那个小洞跟前，慢慢地把小狗狗放了进去，在背后lily似是悲痛欲绝的悲鸣中，用瓜子把泥土扒平，埋起了自己的刚刚出生却夭折了的小宝宝。

    肚子再次疼痛起来的lily，迅速意识到它的责任还没有完成，马上停止了悲伤，接受另一个小生命的来临。baby埋起了小狗狗，马上折回了lily的身边守护着自己的爱狗，共同等待着即将降临的另一个小生命

    要不是自己亲眼目睹了这一非人类的惨剧，我真的不敢相信，动物之中，它们的感情以及行为，居然是如此的伟大与悲壮！

    我相信，要不是我把狗狗养在了家中，让它回归予自然界的话，它们一定能好好的生育下它们的下一代，好好的照顾它们，象人类一样为后代作出奉献的！我给狗的这一个家，物质上，环境里，它们是优越的。然而，我是否就是给了它们幸福了呢？会不会就象社会上一些所谓的制度、所谓的道德给了人们思想上的桎梏那样，给人造成了不应有的不幸了呢？

    看着夜雨的蒙蒙，看着生产中的狗狗，我也已泪水朦胧